【瓶邪】坠落（上）
**不知为何看龙珠超也能冒出来梗，贝吉塔真的太赞了prprprpr
**我流玄幻，大神瓶X小仙邪，很常见啦没啥新意，OOC哦
**梗概意识流向，一发，ok？
《坠落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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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团光向大地坠落的时候，满天神佛都驻足观看，叹息声响彻寰宇，只一个人站在光芒将要落下的地面上，仰着头笑着，张开了双臂迎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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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界九重，楼台林立，云飞雾绕，青鸟长鸣。
最高台的布置极为朴素，寒冷入骨，大小仙人非必要都不会靠近。高台上设一发光阵法，有一人盘腿悬浮坐在阵中央，腿上平搁着一把黑色长刀，两手置于膝头，双目微阖，正前方悬浮着一方青碧印玺。
阵中人就是天界最后一位护道上神，守护着维持天道万物平衡真理的龙鱼玉玺，从神体大成时入阵，已过十万年。十万年间，上神不饮、不食、不动、不言，法衣凋敝残旧，青丝乱散垂地，气势却不因物相狼狈有丝毫衰减，反而比起十万年前更加强盛，震动阵法外的浓郁灵气，带出圈圈涟漪不断向外扩散，时刻提醒着其他仙人，此处有位大神。
维持天道平衡真理，需要将神识与龙鱼玉玺交融，以化为无所不在的天之眼，在异点出现时将其遏止消灭。这份工作，上神做了十万年，看遍三界六道四海八荒万事万物，心性宽容可纳寰宇。
以至太上忘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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吴邪用两块灵石，支使了王盟顶班帮忙打扫，自己则偷偷飞上琅環书阁顶楼，翻出上次看了一半的秘典，缩在角落里看了起来。
“……后为天界第一人，”吴邪默念出秘典的最后一行字，“其力为苍生，大爱而绝情，非能为天界所用，大劫临时无有裨益，矣。”
吴邪撇撇嘴，把秘典翻回首页，看到记录者是先衍上神，本来不屑一顾的心思变得有些狐疑。
莫非这话本一样的故事还是真的不成？仙人长寿，但并非与天同齐，至多能有十万年的寿数，那护道上神光在阵里就坐了十万年，现在岂不是已成一堆枯骨，还哪里来的本事去做天界第一人？只是先衍齐上神是出了名的铁口直断，他说的话，要么是事实，要么即要成为事实，无一落空……
吴邪小心翼翼将秘典放回原处，飞身到一楼接过王盟手上的扫帚，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，兢兢业业地打扫琅環书阁第一层。
只是他看起来认真，心思却飞得远。
天界中可以称作高台的建筑共有十座，其中九座他都很熟悉，只有一座，被称为禁地，从小到大都不许他去。那座高台地处天界极北，终年严寒，入目皆是雪白，没什么好玩的，也就让他生不出好奇之心。
可原来，那里还是有点趣味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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北极天道台果然很冷。
吴邪裹紧外袍，缩着手闷头朝深处跑。他有些后悔，靠近后才知道这鬼地方还禁飞，想要去台上只能靠双腿。天知道吴邪有多久没有动双腿走过路，还要顶着烈风扛着酷寒，也不知为见那传说中的天界第一人受这样的罪，到底值不值当。
足足跑了半日，才见得一高耸楼台，又在台下转了大半周，才找到不足两尺宽的陡梯。
吴邪两眼一亮，登上阶梯，先尝试着腾云而起，果然失败，之后改用了轻身术法和助跃术法，一蹦一跳着迅速上攀，但即便是这样，也花了三柱香才到顶。
高台上的景色与吴邪见过的其余九座楼台大不相同，不见楼阁摆设，只平坦坦光秃秃一片，中间一块地方发着耀眼白光，四周灵气起伏震荡，有如波浪。
吴邪按捺心绪，挪着步子靠近光阵，先用灵石试探了一下，发现可以进去，才慢慢探进半个身子。他弯着腰，用法衣外袍遮着眼睛，透过彩霞织成的布料观察阵中的事物——
一块悬空的玉玺，一把黑漆漆的长刀，一个脏兮兮的男人。
见那人对自己擅自入阵不为所动，似是入了定，吴邪的胆子便大起来。他大方走入阵中，先是围着玉玺转了两圈，没觉得什么稀奇，接着蹲下身，凑得极近观看那把放在人腿上的黑刀，倒是生了些兴趣。
那刀外套镂空刀鞘，估计是上古神石炼化出的特殊材质所造，锋刃没有一丝光芒，却并不会让人觉得这是一把钝刀，相反，仅仅是靠近刀刃，都能感受到其锋芒，让人毫不怀疑此刀的锋利程度。
“至少是神器啊！值很多灵石吧！”吴邪将手掌虚虚覆在刀上，隔空摸了一遍刀身，毫不掩饰自己想要将其据为己有的心思。
“锵”的一声，黑刀出鞘，眨眼之间就架在了吴邪脖子上，刀刃离皮肉只一线之隔。
“谁？”
吴邪僵直着身子不敢动，只能努力抬起眼去看那个脏兮兮的护道上神，大气都不敢喘了。
“是谁？”上神又问了一遍。
“吴、吴邪，我叫吴邪，是……”
那上神并没有睁眼，也不见他张口，吴邪却清楚地听见有声音在自己耳边响起。
“吴家的芙蓉花，你想要我的刀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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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从知道了世间真有仙人寿数超过十万之数，吴邪便对护道上神起了莫大的兴趣。后来他又去找了那护道上神几次，从没见他睁眼或者张嘴，对自己提的问题也是爱答不理居多，但越是这样，越让他沉迷其中，难以自拔。
王盟对这样的吴邪很是忧心：“少爷，你最近常常不见人影，别是在做什么要不得的事吧？”
吴邪把灵石塞给王盟，不顾阻拦直接飞远了：“没有没有，只管放心吧，我不过是交了个新友。”
“新友？”王盟拿着吴邪的扫帚，没奈何地帮他扫起地来，“这天界还有吴邪不认识的？从哪里能冒出来一个‘新友’？”
百思不得解。
吴邪再次来到北极天道台，盘腿坐在护道上神旁边，没一会儿又嫌累，干脆将脑袋靠在上神背上——吴邪以为上神已经和阵法相合，他靠着的只是一具空壳躯体。
“上神小哥，我又来了。”吴邪还惬意地翘起腿，抖起脚来，“黑金刀还是借我玩一下吧，反正你也用不着，搁在腿上，不会觉得脚麻么？我只拿来看看，不会弄坏的，而且保证很快就还给你！”
上神不理他。
吴邪继续纠缠：“那我就在这里看，不拿出阵，总行了吧？”
上神还是不理。
吴邪反手用手指戳了戳上神留下来的躯壳，仍不罢休：“到底要怎么样，你才能把刀借给我玩玩？不管什么条件，我都可以答应你啊，真的！”
“慎言。”上神终于开口。
吴邪顿时跳起来，喜滋滋道：“我真的什么都可以做哦！我有很多宝贝，都可以借给你玩，还有、还有……”他四下一看，“上神的身体虽然没有用了，但总是这样脏兮兮的，有碍观瞻，我可以帮上神打理一番，保证你的身体变得玉树临风，迷倒全九天的仙女！”
“……”
十万年纹丝不动的护道上神，眼皮及不可察地微微一抖，差点儿睁开了眼。
吴邪没有发现，见上神并没有出声阻止，权当他是默认了，当下就掳起了衣袖，从芥子戒中取出一应浣洗用品，在阵中空地依次摆开，然后走到上神身体正前方，蹲下身，伸手解开了上神已经破烂的法衣衣带。
张起灵倏然睁开眼，深不见底的双眸盯住面前的小芙蓉花，张开嘴说话：“住手。”
吴邪则是被吓得倒坐在地：“你、你、你没和天道大阵合体呀……原来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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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、上神小哥，你真的活了十万年吗？”
“是。”
“那、你十万年都坐在这里？一动不动？”
“是。”
“那那那、你不会觉得无聊吗？”
“无聊？”
“九重天界，我也只用二百六十年就玩了个遍，现在没得完了，连修炼都提不起劲，再想想仙途还有漫漫数万年，要怎么才熬得下去？”
“熬下去？”
“难道不是吗？日复一日做同一件事，就算是佛祖都会觉得没意思吧！都说我是芙蓉仙葩，可以御世间万兽，实际上我就见过天界圈养的那些仙宠坐骑，能不能御万兽根本没有什么意义……”
“意义……”
“我就完全不知道自己当这个仙有什么意义，整日里除了扫书阁第一层，就是扫书阁第一层，就像上神小哥你一样，整天除了守阵，就是守阵，明明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，守阵干嘛？什么意义都没有嘛！”
“……没有。”
“就是啊，没有！”
“可，吾需护天道真理。”
“维护天道真理就必须一直坐在这里吗？明明龙鱼玺才是关键，有没有阵根本没区别。上神小哥，你为什么不带着玉玺离开这里呢？一面维持天道，一面遨游天地，岂不美？”
#之前摸了一半的鱼，感觉写到这里就写不下去了= =#
#还是存稿，等我浪回来了写完！#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