瓶邪/莫毛/影日/盗笔剑三运动番❤废柴文手/混乱邪恶触手系/一腔热爱都填了脑洞

夏之蝉

**给 @禪更 ,祝生快

**第一次给三次元朋友写正经生贺,不知道该写什么,结果最后真的就是不知道写了些什么

**送给你出生的季节,你的名字,以及你所爱的慵懒


【夏。】

南方四季有晴天,但又各有各的不同。冬晴犹如温凉的水晶发着光,秋晴狭裹着甜美的果香,春晴是一只鸟,紧贴着浅碧色的水面飞掠而过,留下连成串的涟漪波浪。

唯独夏晴激烈过头。

油黑的柏油路面燃起了无形的火,烧灼得半空的景色隐隐浮动。苍青远黛顶着一团浅灰色的雾岚,再一阵风就能打开落雨的水阀。细长幽绿的松针叶尖端带上了一点枯黄,米粒大的水珠还来不及触到地面,就被源源不断上升的热浪推入了云层。

过亮的日光晒得人两眼发晕,恍惚间伸出手掌,就错以为可以握阳光入掌心。

 

【蝉。】

你在窗口写诗。

屋里的空调连续运作了三天,即使再不情愿,也只能打开连接着仿佛翻滚着熔岩的世界的玻璃窗。刚打开的时候,汩汩的热气汹涌而入,好像正面被浇了一捧温泉,而房里积蓄了三天的冷气,则是瞬间就被冲进来的热空气击溃,四散消失如落荒雀鸟,再抬头去看,连半片羽绒也找不到了。

好热。

热到体内水汽膨胀,轻盈得似乎在下一秒要像个氢气球一样漂浮起来。理智混合着额边的汗水被蒸发,掺杂着H2O的O2质量沉重,压迫着眼睫垂落。

外放的音乐播放到一首俏丽嬉皮,跳跃的节奏踏着无形的阶梯,登上了高悬在空中的火球。握着笔杆哼了两句,不够专心之下居然还走调了十万八千里。

然后那位倚在窗外繁茂大树上的音乐家就发出嘲弄的笑。

先是一阵的嘻嘻哈哈,接下来就用高昂浑厚的嗓音演示了正确的曲调。

诗写到一半,你的困倦也行进到半途。

也还是热。

空调的遥控器在半臂远的几本书上,但是连挪移一下指尖都懒于发力,半睁着眼睑对着窗户被拉开的轨迹怔怔发呆。

树上的音乐家愈加得意起来,歌声分贝之高,几度将近在耳边的外放嬉皮乐淹没。

你用尽一切的意志力摇晃了指间的笔杆,接着转了行的破折号写到下一个句点。

印有丝絮暗纹的米色纸笺写满一页,翻过去发现刚好是将这一叠用完。

紧接着又发现,即使愿意将就着封底的空白反面继续下去,手中的墨笔划下去也是一条断了的线。

穿过幢幢高楼的风久违的抚上侧脸,却没有带来半点凉意,是本就滚烫的颊肉被更加灼人的虚幻手掌摩挲了一番。

热到呼吸都被强迫着慢了半个节拍。

而音乐家却不畏高热,依旧在唱,唱到高潮部分,已经成了呐喊。

你敷衍地拍了三下掌,算是给了那自作多情的音乐家一个落幕的形式礼节,然后看着卡了壳的诗,觉得这都是命运的安排。

这诗写不到结尾,也就不会再有结尾,最后圈出的圆润句号,正好写在这本诗笺最后一页最后一行的最后一格。

自开窗计时,挂在白墙面上的抽象风格钟表正好转过一个大格,也终于可以将眼前通往岩浆层面的封印之门关闭起来。半小时前还离了十万八千米远的空调遥控器,现在近如咫尺,嘀的一声过后,天堂的大门再次打开。

困倦终于走到终点。

忘记插上笔帽的笔杆顺着桌沿滚落到地板,合上了的精致本子被压在了手臂下面。

半厘米厚的玻璃隔绝了音乐家的安可曲,外放音乐切换了下一列表,清淡的古典乐开始充盈空间。

你就此开始一场夏日的幻梦浅眠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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