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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高兴与不高兴(5)

(5)

再怎么麦霸,玉隋也是会累的,他清了清嗓,把麦克风主动递给了身边的宫城。

宫城没接,开始喝第四瓶酒。

玉隋:“你唱啊。”

宫城摆手:“我就不唱了,不擅长这个。”

玉隋还是把麦克风往宫城怀里塞:“反正没有别人,就随便唱啊,不然带你来这里,就没意义了啊。”

宫城看玉隋表情认真,咳了一声,只好起身去点了一首李女士在家跳舞时常放的歌。

歌名一出现在屏幕上,玉隋的表情就变得很微妙,他抿起嘴弯着眼睛,忍笑忍得还有些辛苦。再听宫城一开嗓,那就忍也忍不住,又不好太打击人的自尊心,于是一边笑一边鼓掌打拍子。

玉隋打拍子就是想帮宫城找找拍,可是拍子对上了,调又跑去了天边,他就拿起另一个麦克风,也跟着唱,帮宫城找调。

最后一首歌唱完,玉隋却觉得比他连唱半小时还累,还口干,拿起矿泉水想喝,却因为手指不灵活使不上劲,拧不开瓶盖。他握着水瓶观察了一会儿,打算用牙咬开。

宫城就把水抽走,轻巧地开了盖,再送回玉隋手上。

宫城:“我唱歌是不是很难听?”

玉隋喝了水,慢慢回答他说:“还好,我还听过,更难听的。至少你本身的声音,不难听啊。你看你,长得这么高,还是一个公司的老总,要是还唱歌好听,那还让不让,其他男人活了。”

说着,又想起宫城唱的那歌,翘着嘴角就笑:“哈哈哈哈哈哈,我觉得,好萌啊!”

宫城经常被人说“酷”“帅”,倒是第一次听见有人说他“萌”,感觉很是微妙。在这种微妙之中,一个没控制住,就真的喝醉了。

酒量这个东西,半靠天生半靠练,宫城之前的好几年都没有碰过酒,现在突然灌几瓶,醉得快也是理所当然。只是醉得突然,没有预警,把一旁的玉隋唬得一愣。

宫城先是点了首《光辉岁月》,鬼哭狼嚎一般唱完,然后一把揽过玉隋的肩,将人搂在胸前,貌似语句流畅条理清晰地絮叨起来。

“小玉儿,你说说,我这么个人,到底为什么会得这种病?这不应该是那种生活工作压力特别大的人,才会得的么?你看我,17岁硕士毕业,18岁的MBA,19岁出任总经理,20岁就是总裁。你知不知道,我十八岁成年给自己的生日礼物是什么?”

玉隋懵逼,因为头顶上压着宫城的下巴,只能呆呆地看着自动滚动歌词的屏幕。

宫城:“炒美金赚得两百万。虽然不多,但那是我全凭自己的本事赚到的第一笔钱,买了辆车。”

玉隋:“……”

宫城沉闷地诉说着自己的故事:“我原本打算把这辆车送给我的恋人。”

玉隋:“…………”

宫城:“可我他妈的根本就没有对象!”

玉隋:“………………”

宫城最后总结:“我这样的成功人士,人生赢家,到底为什么会得这种病呢?嗯?小玉儿,你说是为什么?”

玉隋翻了个白眼——都是总裁了,连个对象都没有,还好意思说什么人生赢家呢……

其实同样的问题,玉隋也自问过无数次,他虽然不如宫城杰出,但也是个精神生活丰富多彩的好青年,学着自己感兴趣的专业,每日做着自己感兴趣的事,父母俱全家庭温馨和睦。只是某一天,突然就觉得生活聊无趣味,人群不再是热闹而是嘈杂烦人。阳光灿烂晒得人发困,夜晚寂静也催着人入眠。一切一切都被隔离了,只剩下自己和一片空白。

“生病了,就是生病了,没有为什么。”

听了玉隋的话,醉了的宫城完全不能理解:“为什么没有为什么?”

玉隋慢慢说出自己想了很久的答案:“这是病。就像是感冒,胃疼,咽喉炎,也许是因为什么病毒,也许只是因为,倒霉,和你说的那些,学历或者职位,没有什么关系。总裁会得这种病,搬砖的民工,也会得这种病。”

既然是病,就不会受人的主观意识控制,也许确实是因为某种原因所导致,但这个原因,并不一定就能被自己察觉到。

宫城若有所悟地点点头,下巴一下一下的磕在玉隋的发旋上:“小玉儿说话——”

玉隋以为他会说自己说得很有道理。

“——声音真好听。”

玉隋:“……”靠!这老流氓又耍流氓了!还有没有人管了!

宫城醉得挺厉害,但是离包间结束还有一段时间,不唱完玉隋总觉得不舒服,只好和这个醉鬼一起硬撑着唱。即使醉了,宫城也还记得自己唱歌难听这回事,只等玉隋唱了四首,他才上去插播一首灵魂歌曲。

等到两个人纠缠着从KTV出来,站到了大马路边,玉隋只觉得自己灵台清明,仿佛受过了一场洗礼。

宫城歪歪倒在玉隋肩头,偏还要揽着他,口齿异常清晰道:“小玉儿,你,唱歌也好听。”

耍流氓能不能消停会儿?玉隋无言,拖着宫城慢慢朝自己家的方向走。

宫城眯起眼睛,突然说:“这不是去停车场的方向,你想要做什么,想要绑架我么?告诉你,跟CM作对,是不会有好下场的。”

戏还挺多。

 

宫城一觉睡醒(倒不如说是酒醒),发现自己又躺在了那张铺着粉红色hellokitty图案被子的床上,手指微微一动弹,发现旁边还睡着一个人。他扭过头一看,玉隋半陷入枕头的睡脸就撞进了眼中。

这画面着实有些刺激,对于宫城这种大龄未婚无恋爱经验男青年而言。

所以宫城大脑瞬间格盘,空白了许久之后——保持着和玉隋脸对脸的姿势,再次进入了梦乡。

 

第二天,隋老师照例早早叫了玉隋起床吃饭吃药,玉隋很听话,利索地爬了起来。隋老师知道宫城也在,但只看见自己儿子一个人出房门,自然要问一句,玉隋就解释说宫城昨日喝醉了酒,现在还没醒,估计是宿醉了。

隋老师和玉东风教授都不喝酒,却也见过不少喝酒的人,知道宿醉是怎么一回事,也就没多说,母子两个吃完早饭,隋老师又盯着玉隋吃了药,才出门。

“教授下午有堂大课,我去旁听,今天估计回不来了,你好好在家里,和小城一起玩,记得三餐按时,药也不要忘记。小城酒醒可能会头疼,家里的蜂蜜在厨柜上层第二扇门,你可以给他泡一杯。那我走了,再见?”

玉隋点点头,朝母亲挥挥手,目送着她出了家门。

玉隋的母亲隋甜是他父亲玉东风的学生,典型的年差师生恋,平时感觉不出什么腻味,只在两个方面——称呼和玉教授上课,能明显体会到他们的感情基础确实相当扎实。隋老师叫了老公三十年的“玉教授”,玉教授也时不时会叫隋老师“甜同学”,每当玉教授有公开大课可以允许校外人士旁听时,隋老师必然是要到场的,由于教授的校区离家远,常常也就留宿在那边了。

然后留玉隋一个人在家过夜。

习以为常的玉隋把碗盘收拾好,又走回了房间,看着眼皮不停抖动的宫城,哼了一声。

宫城睁开眼,看着玉隋,还有些可怜:“我头好疼……”


#让你喝!借酒装疯还只占到嘴上便宜,宫总,这就是你没有对象的症结所在!#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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