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逐狼驱虎(六)

(六)

时值春夏之交,华西南滇桂二军又开始闹了起来,桂阀一式两份电报,其中一份就拍到了东北军大帅府。

总参谋张海客这头还在为自家大帅的下落焦头烂额,哪儿能分得出多余的兵去西南驰援。只是早些年东北军入关南下,曾得了桂阀的援助,对方帮忙咬住了湘鄂赣一整片的尾巴,才让疲于奔命的东北军能够与原浙系二分江南。东北军驻长江尾后,也从不在周边活动,一动手就是北上,执着于打回关外,原浙系那些老懒虫见状,也就放任了,继续醉生梦死。这其间种种复杂利害关系,让张海客一时间难以下决断。

传讯卫兵这时将二师长发来的电报送进书房,上面报告了与汪阀先锋部队交手的第一战况。

“打仗的要枪要炮就行了,要什么饭!”张海客气得将信纸摔在地上,“吃吃吃!一个个都是饭桶吗?传令给二师长,告诉他,没粮,打赢了就吃汪军,打不赢给我就地解散!大帅府养不起那么多没用的人!”

卫兵转身要出去,被张海客叫住。

“等等,再给长沙的张大佛爷拍个电报,问他上次帮忙压货的报酬是不是该给了,让帅府的警卫队抽两个班去长沙,拿到东西分成两份,一班运回府,一班给桂阀送过去,说明白是借的。”

卫兵点点头,老实去传信,过了一会儿,又拿了张纸进来。

张海客:“就地解散不知道去干什么?呵呵,也没地给他们种,自己把自己卖了去财主家做工好了。”

 

把自己卖给财主家做工的张起灵,和买了他的吴邪小少爷终于住进了码头小院。

随车队进入杭州城后,保安队不再时时戒备,住进了码头附近一家旅店,等两天大集结束后带老百姓回去。没有保安队跟随,吴邪也不敢带着伤患横穿杭州,就连从码头去到小院那百来丈的路,也请了一位保安队员护送,到了门口,才从一直守在院里的老仆手里拿了一块大圆付给人家。

到了小院,也相当于到了家里,吴邪让唯一的老仆回府把王盟叫来,就只能自己把伤员搬进卧房。院内只有一间主卧,是留给三爷吴三省落脚用的,吴邪就把闷油瓶扶进房里,废了好大一番功夫才把人弄上床。

张起灵还清醒着,只是身子实在是不太好,躺上床铺之后,脑中一闪而过了什么,轻轻慢慢的说给小少爷听。

“我以前、应该没睡过这种床。”

吴邪仰头看了一周,也就是普普通通的雕花拔步床而已,他家里的下人都是睡这种床,只不过比主家的要简朴些,没有雕花装饰罢了。听闷油瓶说想起来从未睡过,就觉得这人以前的日子一定很不好过,行军打仗嘛,说不得都是直接露宿荒郊野外,真是可怜的。

吴邪坐在床边,摸了摸闷油瓶的额头,温度下去了一点:“那你能想起来以前都是睡在什么地方么?”

张起灵闭上眼,从刚刚冒出的碎片画面中找寻答案:“泥,和石头,码的床,还有木柴。”

吴邪目露怜悯,又摸了摸闷油瓶的脸蛋,说:“以后都不会让你过那种日子了,我们家都是这样的床,铺几层棉絮都可以,又软又香。”

张起灵微微笑了笑,勉强把身体朝床里挪了挪:“你也休息。”

吴邪摆摆手说不用:“我还要洗个澡,等来了人,再给你请个那什么、西医,过来看看。”

张起灵只能点头,他身体不适,眼皮沉重,临入梦前,努力抬起了手,摸了把吴邪的嫩脸蛋肉,才安心睡过去。

 

也不知那老仆是怎么传的话,最后来的也只他和王盟二人,吴邪几个常伴的丫头小仆都没见着,就有些不快。他又惦记着要快些给闷油瓶请大夫,点点不爽就只能压下去,板着脸又让王盟去找西医。

王盟挠了挠头:“少爷,咱们家生病都是去李家的医馆看中医,怎么突然要去西医院了?”

吴邪带着人入了卧室,把睡着了的闷油瓶指给王盟看:“这是我救、咳——”想起来绑票一事家里还不知情,赶紧把话吞下去,换了个词,“救下来的贴、身、仆人,看过中医,说是看不好,要西医才行。”

吴邪特意强调了“贴身”二字,王盟眼珠子一溜,探头一看,床上那人白白净净的面孔,立刻想通了里头的含义,他有些狎昵的笑起来,挨着吴邪的肩碰了碰:“少爷?终于开窍了啊?”

吴邪横他一眼:“去你的!不该碎嘴的时候就给我闭紧了!”

他二人说话,声音没压着,张起灵失了忆,但惯有的警觉还在骨子里,听到有生人说话,便惊醒了,手腕一弹打在了床沿。

吴邪走上去把他的手拉起来握着:“小哥你怎么醒了?抖什么?做噩梦了吗?没事了没事了,我家里很舒服很安全的。”

王盟又从后面探头窥了一眼,看到床上那人醒了,眼睛扫过来,目光里似乎还带了凉气,后脊梁骨就是一哆嗦,本能的有些怕这人,倒退了小半步,还在心里埋怨自家少爷,不开窍则已,一开窍怎么找这么个人,看着一点都不热和。

吴邪看闷油瓶的视线往后飘,就跟他解释:“这是王盟,吴家的家生子,从小与我一同长大的,现在是吴山居的管事。”想了想,又接了句,“我让他去给你找大夫。”

王盟抬手,敷衍了下:“你好。”

招呼打完,撒腿就溜,过了一个多时辰,才领了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东洋人回来。

吴邪上西学时,学过两句东洋话,磕磕巴巴跟那医生把闷油瓶的情况说了,那医生一沉吟,说要仔细检查伤口,吴邪就立刻站起身,准备给大夫让位。

但一走却没走脱身,被闷油瓶拉住了袍子一角。

吴邪看了眼医生,弯下腰凑到闷油瓶嘴边,听他有什么话要说。

“不要日本人。”

张起灵说完,条件反射去摸自己的腰,什么也没有摸到,只好捏住拳头。

吴邪迟疑了一下,心里想着,可能是他们打仗时对上过,所以对东洋人有些反感,又想着西医院大了去了,也不是非要这么个日本人来,便说病人对东洋人过敏,实在不好意思,只能劳烦换一位过来。

日本医生:“……”他脸色不太好,但付钱的是大爷,气愤地离开了。

其实吴邪也不知道过敏是什么意思,只是以前听说过,碰不得某种事物的病,还以为人与人之间也有过敏一说,自然也就不知道他那借口在日本医生眼里,跟当面扇脸差不多。

王盟也没个好气,但少爷都发话了,他也只能再去跑,好不容易又请了个德意志的金毛大夫过来,才终于给人把伤看了。

德国医生会讲中文,就是语调怪异:“他颅内有淤血,慢慢修养就会好的,伤口愈合得很好,没有感染。自己能够想起一些片段,说明失忆不是永久的,以后也会恢复,就是时间不能确定了。”

吴邪就问:“那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让他快点好?”

医生一脸为难,思索了一番,突然就一拍手掌:“哦!我想起来了!有一本书曾经说过,适当的外部刺激,可以有助于人的记忆。你可以试试刺激疗法。”

“什么刺激疗法?”

“那就要问病人了,他觉得什么事情最刺激。”

吴邪看了看闷油瓶,让王盟送走了医生:“我等他醒了再问,谢谢大夫!”


#这还用问?!#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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